第四十九章(倒数第二章) 可明本书为何名《慧》
这里...是...
只是一瞬,我的思维冻结,泣无声,擦不尽的泪流始终模糊着我的双眼。
我的面前是谁呀!
是毛毛,是贝贝,欢欢,花花,毛子,旺旺,吉米......
牠们都是我家的毛孩子,牠们在地球陪伴了我一生不同的时光,现在全都围着我撒欢。
特别是毛毛,在土豆冬瓜的年代,陪伴我的时光并不长,却让我最为愧疚,每天毛毛都会送我去三里外的学校,放学后总是在学校外的桥头等我,因为家庭原因,跟随母亲从江苏去了重庆,后来,听父亲说,毛毛每天都要去桥头,等了我两年。
牠很聪明,打狗队的找上门来,牠和父亲躲在床底,说不要出声,一个下午都没哼一声...
我回来了,记忆开始复归。
这里是慧一命态,我回到了慧一命态心之境。
越来越多,熟悉的身影在水雾朦胧的双目清晰,母亲,父亲......
“你们,是你们,原来那些熟悉的眼睛是你们。”
这一刻,我的情绪再起波澜,搓揉着毛孩子们,嚎啕呜咽不止,时不时用着毛孩子擦拭,向亲人们望去。
死,我的确死了,准确地说,我在慧二命态的生命被暂时终止,为什么说是暂时,因为只要付出足够代价,依旧可以重回慧二命态,而这个代价,是我可以轻易承担的。
就这样,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所有人都带着幸福的笑容,却不断流着泪珠,而后没有人发出声响,包括毛孩子们,我们就静静地彼此相偎,相望。
他们知道,此时状态的我还在回归自己,诸多身不由己,虚幻的身躯还在点点凝实,彼此心知,我已回来,述说相聚思念不急于此。
这个世界,慧世命态,我忆起最初的过往。
曾经,不知多久远,我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也许还是慧灵,夏悦口中的熵弦,地球人心中的鬼魂,是人,是蝴蝶,或是更怪异的存在,但我可以肯定,我过着无忧的生活,直至他们开始争端,剑拔弩张,他们自称神与仙。
神,万物所化...
仙,血脉所生...
我的诞生,我全心世界便是他们创造的神迹海,仙踪林之地,他们是那最厉害的存在。
那时,他们是有血有肉的存在,阴阳合一的存在,是........互相帮助,互相友爱的存在。
直至他们围绕一个源于更久远的梦想,他们开始有了分歧,有了那场久远的博弈——
“你们会毁了这方天地!”
“难道你们不想追寻更高生命层次吗?”
“你们是活得太久,为了私愿,忘了世上还有万物苍生。”
“私愿?笑话,追寻生命的真谛,突破更高的生命层次,是我们的宿命。”
“我们不会让你们如愿!”
“就凭你们,我们都忘了为此准备了多久,岂是你们仓促应对就能撼动的。”
语落,不可视,只可意感的能量从神迹海,仙踪林向外全面爆发不停歇,开始湮生一切,一切都在逐渐消亡,消亡中似乎在长出什么,似有不断激荡的未知穿身而过,大家开始忘却一切,意识久久不能回归!
“刚刚怎么了?这是谁?这不是吉乐丁将神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谁?我怎么也在这里?”
“啊!他们要寂灭世界,探索更高生命层次。”
“快!拦住他们,这些仙人要阻止我们探索更高生命层次!”
禁忌寂秘阵势,在双方的干预下,彻底失控,一切都走向了未知。
“嗯!他们(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
『封刻旧世,迎新天地。』
所有生命,包括我,都接收到了失控阵势的意念。
仙祭,天地封刻,再无永生,循环往复。
“你敢,生命受限,哪里还是进化,不仅没进化,还是完完全全的退化。”
“永生之境让你们活得太久,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做了不该做的事,是罪过,有生死,何尝又不是进化。”
神祭,天地封刻......
仙祭,天地封刻......
只可意感的激荡,再次穿身而过!双方再也无法干预他们创造的禁忌。
“吉乐丁将神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想起来了。”
“我也想起来了!”
“看见了吗!万物没有转化,没有进入更深层次,新生的世界万物正变得无欲无求,祂在抹去我们的一切存在,抹去我们的悲欢离愁!并且,祂还未满足,新生的万物依旧在毁灭。”
“是你们的阻拦,才会导致这样的不可控。”
“这是在湮灭一切,重生新的世界,新的世界与我们定无关系,并且连我们的记忆都要剥夺。”
“如此也好,你们这群家伙。”
“众神,随我破封。”
“众仙,随我守护。”
最终,新世界,九十九天地封刻,碎三十三,隙三十三。
又一阵莫名意感激荡而过。
“你是谁?”
“我是谁?”
“快,快远离此处。”
“发生了什么?”
“我们魔之一道前来就想问问,他喵喵的你们在干什么?”
“魔?魔是什么?”
我没有离开,我忘了离开的含义,忘了曾经,我忘了我是谁,当一切尘埃落定,我的记忆便仅剩这些。
当我再次拥有意识,我看着很多很多和我一样的虚幻,我们如浮虚空,逐渐凝成一个个似光团团,而后随心变换自己的团团身躯,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超越了生命层次,因为我们都忘了曾经。
一点点团团姿态变化,都会让自己产生方位移动,我们相互乱窜,尽可能地躲避彼此,若不小心碰撞在一起,只会加速我们相互远离,又与其他方位的存在疾速靠近。
我开始见到,乱七八糟的形态,大家都是友好的,相错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我们快乐地乱...飞翔。
这个时光是短暂的,很快,我们迎来了生死,而后在心之境再次恢复意识,经历目前我正在经历的相似。
想到这,我的内心不禁打了个颤,地球不简单,因为汉字不是普通的文字,这是慧一命态唯一的通用文字,虽有些许差异,但这,就是祂的显化。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指混沌,‘三’各表神与仙各自衍生的混沌,‘丨’表混沌中的统一,‘彐’表存在,‘心’表祂的道义,心在,若在。
此缘,新世何称慧。
而我们,自称慧灵。
我停止了喜泣,挨个亲昵。
我从混沌无极而归,那里,是曾经仙踪林,神迹海所在的天地,慧的诞生使其由混沌充斥,没有中心,没有边际,也是何称其名为混沌无极。
而后,在我们的干涉下,再次有了光合基础生命,食草动物,食肉动物,食物链顶端的人类,血肉五行生命体,纯能量生命体,信息体......
无论什么层次的生命,都有着共同点——生死。
后来,我们将存在生死的地方,统称其为慧二命态。
相对生死的是永生,寂无,则被称作慧一命态。
无论什么生命体死后皆会魂归慧一命态,自己的心之境内。
心之境——起缘羁绊之境,是每个慧灵进入自己心之境的首站,没有例外,现在的我便在自己的心之起缘羁绊之境内。
慧态躯体的慧灵,哪怕只是知道我的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便可来到我的起缘羁绊之境,而我则可依据自己内心与在场慧灵的亲疏远近进行亲疏接触。
去他人起缘羁绊之境,如投下的绝缘影像,与之交流,有感接触都是可行的,但似有个不存在的泡影包裹着自己,不散溢,不留下带来的一切,如那,静悄悄来,静悄悄离开,不带走一丝云彩。
若前往的起源羁绊之境的主人不在,则会通过一个门框孔径,观其内呈现起源羁绊主人周身立体影像,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当然无论亲疏远近,看见的主人都是一团淡淡光团,男的淡蓝,女的淡粉,若非起源羁绊主人认定的亲密人,在门影中唯一能见到的是仅有起源羁绊主人淡淡光团和四周一片朦,亲近一些,可见起源羁绊主人所处之地大致,足够亲密,甚至花草滴下的露珠,蚂蚁的耳朵。
以慧态凝实的身躯,主动进入心之境不可怕,无需心之境凝聚慧态身躯,不必强行接受慧法审裁,若是作了大恶之事则又另说了。
以魂归方式进入心之境,肯定是以死亡的方式进入,很可能结果不是美好的,特别是从混沌无极魂归的,在那里,神与仙的遗藏还在,凡入者,皆会忘却混沌无极外的记忆,可能犯下祂的禁律。
毛孩子开始汪汪,挠我的裤腿,父母很想对我拥抱述说些什么,可惜我的慧态身躯已接近凝实,这个过程是无法终止,无法暂停的。
而我的凝实,相应的是他们的淡化,最终透明,似从未出现。
眨眼,他们最后一丝遗存被褪去,唯我独存。
现在,我如履平静没有波澜的镜光湖面,祂没有边际,没有方向,我喜欢在这里奔跑,可以短暂忘记一切,只有无形的涟漪在与倒影相触间点点散逸。
这里是心之境——慧法审裁之境,祂的道义所在。
在这里,所有的沉冤都会昭雪,所有的肮脏罪恶都会惩处罚戒。
我猜测祂的道义定义源自神与仙的封刻,最简单的理解,做一个热心,善良的好人,不因非生存需要,无故残害生灵。
中华传统美德,仁,义,信,忠,孝,廉便是祂的部分道义。
对此,我只能再次感叹,中华有高人。
最能直观感受的,便是感恩一项中华传统美德,很多民族是没有的。
回首,审裁之境内上空无数鎏光溢彩开始构筑绚烂眼纹,这是慧,对我在心之境外一切行为裁决的显化开始。
如果说绚烂眼纹是我的某一具体行为,那么从眼纹中射向心之镜面的每一道慧之裁法光柱,都是对我这具体行为造成的各种后果的审裁
裁法光柱在心之镜面的绽放,是最终的审裁结果。
裁法光柱没入镜面的一刻,定会圈起一道鎏光涟漪,消失无边心之境际。
涟漪所过有着海上生明月的感觉,这里的明月是一个个眼纹,不是墨色,就是溢彩之色,溅起绽放归入镜面。
当黑色眼纹绽放融入心之境境面,便会黑浊镜面一分,溢彩眼纹融入,则会淡清镜面一分。
若慧法审裁心之境境面是黑的,哪怕仅有一丝,皆会永困心之境,慧法审裁与起缘羁绊,不同于慧法审裁心之境面非黑的慧灵,黑镜面的慧灵想要去起缘羁绊之境可不是自由的,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自杀是不可能的,心之境内是死不掉的,不过可以想办法残缺自己,以进入起缘羁绊,进行慧态身躯修复,而唯一有效的方式,是自扣双眼。
如此,没有断绝黑镜面慧灵在自己起缘羁绊与其他慧灵见面的机会,不过,不是你见他,而是他见你,当你能视物的时候,已再一次回到了慧法审裁心之境。
又因永困心之境,其他慧灵不会知晓,无从得知黑境慧灵状态信息,在黑镜慧灵双眼修复前,能否见上一见,也不可知。
且白境慧灵可单方面断掉与黑境慧灵的因果,双方都会忘却这份缘分,当被所有白境慧灵忘却,永生与寂无又有何区别。
四钩眼纹,这是代表子孙的尊孝,思念,或憎恨。
降下的慧法审裁之柱,鎏光之后,全都绽放的溢彩眼纹,且多,真好。
突然,想起在地球,有人祭烧流通货币,尊孝思念只依心意,不会依据祭品多少,仪式的庄严繁复程度,想起祭烧流通货币,就觉得可笑,还有大户人家的殉葬,若是葬主生前之意,反而是在害自己。
双螺眼纹,这是我的子嗣后辈的因果牵扯,善恶皆有。
三晶瞳纹,这是我的在世作为对万事万物的影响。
芒星眼纹,代表我出自内心的善恶行为,导致的结果。
……
“这么大一柱审裁,怎么是个空呢?”
绽放的白色眼纹,即为空,这是比较少见的,而这一柱巨大光华为空,让我产生一丝好奇。
这是我救下的一名落水孩童,我将其救起,是出自我内心善意的行为,因为这份善意,慧法每一次审裁都会降下溢彩眼纹,孩子救起后,将来他的行为是善,是恶,我会承担经受一些因果牵连。
可惜的是,这个孩子长大后,做了不少出自内心,针对他人恶意的事,让因我救他而获取的眼纹减少了一大半,而他的孩子,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伤天害理之事,我遭受到了最高牵连,至恶之果,祂抹去了我因救他的行为而获取的所有善果,终结了这份因果牵连。
有点如同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我不后悔,毕竟有能力救而不救,是出自内心的恶,亦会受到审裁。
有因有果,在祂这里,最重要的还是发自最初的内心。
很快,无尽审裁境只能瞥我周身一角,天空不再降下慧法审裁,各种眼纹,瞳纹开始汇聚成一眸,我们称其为功德之眼。
见功德之眼未散去,我便安心不少,此眼在,就一定还有自赎机会。
祂的道义开始具现,我的是一根棍子,祂的道义是可变的,是塔,剑,甚至是一块砖,全凭各自喜好,只要你乐意,大小随心,只要你高兴。
当祂的道义具现完毕,功德之眼与祂的道义结合,所成之物,我们称其为裁法,慧法,更正式一点,慧之裁法,是结合我们具体个体道义与祂的道义的产物,具现后的慧法,会在审裁之境跟随身侧,每隔一段时间会震荡一次审裁鎏光,显化一次善恶之果。
所有慧灵的慧法具现审裁,两次间隔时间都是一样的,详细算下来,一次裁法之光,约莫是地球时间,76800秒。
裁法成,其上功德之眼有黑雾缠绕,是我还没有了却的罪恶。
功过是不相抵的,功是功,过是过,镜面之色只能说明功过多寡,这些黑雾,每一缕都是我的具体过错,是没有得到苦主原谅的过错,是我还没去化解的过错,尤黑几缕其一,是我小时候用易拉罐水煮癞蛤蟆带来的恶,非因生存而杀生带来的恶,还是活煮虐杀,虽有心智未健全减少恶罚,但也黑的。
每一缕黑雾,每一个过错,都要我在未来,一个个主动去化解。
浪费食物,对其他慧灵产生过的邪念......这些都好说,是行为,是生存需要,是自我修行,消耗善果,可以很快化解。
不少黑雾消散,顿感轻松不少。
审裁完毕,感谢自己大体上还是个善良的好人。
回到起缘羁绊,迎上一双含情脉脉。
“我想你!”
“我也好想你!”
“我爱你!”
“爱你反弹。”
“玩得开心吗?”
“开心。”
不对,有陷阱,不会是韩冰的事吧,额,这可不只韩冰一个啊,赶紧求生表态:“但 you are my only love .”
“疼吗?”
“开心。”
掐住我腰的双手开始向上游走,停在我的双肩,我将她轻拥入怀,她是我的女人...
四周一切如梦幻般破灭,仅剩下我们彼此,而后万花丛生,争先绽放最绚丽的朵朵自己。
我们去了只有花香,只有我们,独属于我们的彼此小世界,心之境——生生世世境。
我们依旧紧紧相拥,满眼都是对方,我们旋着躺下,漫天花瓣聚拢而来为我们作榻。
我在她的背上双手画了一个大心心。
她在我的肩头同步画了两个小心心。
我猜,相错的脸颊上,也是甜甜的笑容吧。
仰着天,看着花瓣将我们覆盖,我将她抱得更紧。
她在我怀中蹭啊蹭,俏皮地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我们努力地想要融入彼此,静静地过去好久。
“别让他们等太久。”
“好!”
我回应着,身边世界再次回转,回到起源羁绊,我和她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
“在缘起之境有诸多不便,我们在银河无极,华夏,地球,重庆2040,双桥666站相见。”
“好的,我会尽快过来!”
心之境——慧一无极境,临身。
无尽无极天,无尽无极门,无尽无极天之门。
一临身,无尽,各色,各异的门将我包围,每一道门之后,都是一个无极世界。
而此刻,在我慧一无极境,竟感受到,我能触碰到的无极门有三千万亿之多,比起上一次来多出了千百万亿倍。
除去108道原始无极门户,其余的都是慧灵们自我创造的,我符合进入条件的门户,皆会为我感知触碰。
一念过,除去原始门户,其余我无意的统统碎裂,消湮,仅余五百五十五。
慧一缘赐无极门,原始无极门之一,是神仙博弈后,恢复意识的我,所处之地。
进入缘赐无极,构建能量身躯的天地,在缘赐无极是有生命时限的,十三裁法之光是极限。
在这里有我有难以忘却的不堪......
还记得神仙博弈后,我第一次进入这里,和大家一起乱窜呢!
那时,虽都忘却了曾经,但也是有追求的,想要获得随心所欲的行动,如鱼得水的姿态。
我们浑身怪颤,我们尝试操控自己,这比起第一次走钢丝,且又在悬崖上的样子好不了多少。有些效果,至于姿态,别提多别扭。
“那是什么?”
旁边扭曲颤抖的人态慧灵向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像一段激光向我们下方射来,明显不是其他慧灵,本能让我决定不要接触的为好,又见一道似乎正对我们而来,我赶紧喊道: “快躲开。”
可是这种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相应的,我们努力地尽自己最大可能努力地去避开道道光体,这让我们可以越来越熟练的操控自己。
“幸好我比较瘦。”
还真是,那些光段,现在就像敌人不断向我们射来子弹,同样的位置,瘦子可能擦破皮,胖子可能就是开个洞。
看着对方扭曲的身姿,夸张的表情,刚刚的语调,是炫耀,是挑衅,是得意,全都有,反正我感觉自己输了,当然要反击。
“可我比较矮。”
呸,当我说出这句话,我都要怀疑人生了,似乎输的面目全非,因此一个不留神,我被一道光亮击中。
“咦!”
我啥事没有,光段似乎与我相融了。
既然没危害,说不定是好东西,多多益善,我开始正面迎击,专挑又大又长又粗的。
那家伙静止了,臌胀的眼睛,脱臼的下巴,无不述说着不可思议。
很快,他也跟我一样,正面迎击,并往射来光段的地方疾速而行,遭遇特大的,我们甚至还会兴奋地抢上一抢。
越是往前,光段越是密集。
他恨自己不够胖。
我不恨。
我们看见一个亮点,那是源头,各色光段出于此。
“哈哈,我果然是正确的。”
“我要抱住那个光点。”
“你好贪啊!”
“哈哈哈哈!”
两个大字型人,继续向光点疾速。
光点越来越大,我们俩都不得不腾出一只手遮挡住一只眼,继续奔赴而去。
渐渐地,我们开始受阻,直到无法前进,这是个巨大的源头,似乎有好多个巨大的球状物相互在缠绕磨蹭,光段便是在磨蹭中激发。
互望一眼,我们尽可能地伸张自己,只为增加一点自己的面积,可惜,我们膨胀的躯体都有极限。
隔壁开始扭曲自己的趾头,我开始扭曲自己的脸庞,事后,我们每次回忆,都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在比什么?因为想让自己更大一点吗?也许是的,不过这,我们可不好意思说。
我们翻了个面背对源头,好家伙,刚还没注意,我们竟然不是来的最早的。
不断有慧灵疾驰而来,而后又疾驰而去,滚动的白球越来越小,爆发的光段也从越来越盛,转为越来越衰,僧多肉少,不如去寻找下一处光源。
“你为什么还不走。”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此时的一堆球已经磨小到我们两人可以合围,光段时不时才会蹦出一缕。
“你不走,我就不走。”
嘭!
“啊吖!”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给了我一拳,实际上是一个球状物蹦出来砸到了我脸上。
“什么情况?”
看着我手心的东西,我们俩都有点懵,甚至还有点害怕。
“这是眼睛吗?”
“你要吗?”
“可以吃吗?”
你不对劲,一般人面对这个,怎么会想到吃呢?
“可以吗?”
“你快吃哒。”
“你先?”
嘭!
又一个,砸在了他的宝贝上。
他龇牙咧嘴地掏出,现在人手一个。
“现在。”
“好。”
我们一起张嘴,各自含了一个。
“唔唔...”
“唔唔唔唔...”
我们都臌胀着嘴,小样!虽然认识没多久,我还不知道你,我就猜到了,你不会咽下去。
嗯!
珠子变大了,我们两人都从对方静止的脸庞看见了惊恐。
还好,没变多大,就是,就是大的吐不出来了。
我们气愤地朝着对方指手画脚。
拿着新出的珠子,想要塞进对方的鼻孔。
忽地,一股奇异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爽!”
咦?我嘴里的球呢?
我们再一次静止。
“似乎感觉还不错。”
他又往嘴里塞了一颗。
我有些犹豫,而且,我手上这颗可在在他鼻孔子上蹭了好几下的。
“你咋不吃,没有坏处,那就是有好处。”
这个逻辑无法反驳,我将手上的扔给了他,等待蹦出下一颗,并没有让我等太久,其实第一颗蹦出,后面的就快了,最后就像大爆炸,百十个全都一下蹦了出去。
所幸,珠子炸的并不远,都静止在不远处,我们只要捡拾就好,花不了太多时间。
“唔呜..”
“唔呜..”
不幸的是,我们合围着,对大爆炸没有一点防备,现在卷曲着,都很受伤。许久,我们才向着下一处光源而去。
幸运的是,还没有更多慧灵稀罕这玩意,前一堆还没消耗完,又捡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