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辞旧
经与夏悦后续的交谈，我得知银河纪元第三纪元，人类成功实现完美机械孕育，人类在星宇中开始了大规模人口扩张。
银河第13纪元，人类，包括其他动物种无论是自然生育，还是科技孕育，无论所处星宇何处，有高度缺陷的人类出生率越来越高，不到万年，比例上升至15％，且非人属专利，各属动物缺陷比例与人类高度吻合，症状皆为记忆能力缺失，进而缺失思维能力与行为意识，唯有最原始的存衍本能。
最严重区域，人类高缺陷出生率高达55%，高缺陷人群只能以各式拟载芯植入，拥有仿常人的记忆与意识能力。
对此，无论是命盟还是守盟，皆投入大量脑力，不限量资源研究，困扰三万余年，在银河16纪元初才稍有眉目。
命盟对离体大脑研究中，涉弦域测突破障限极项目，对立固千丈等方距，连续数年随机极限切片秒馈，透摄千亿次涉弦域样本资料研究中终捕一丝马迹，后经确认，推断存在一种特殊的似弦物质，后命名为希望之弦。
在生命孕育时，有希望之弦进入的受精胚胎，诞生的生命，皆有意识和记忆，虽意识反应，记忆能力有强弱，但属大众定义的正常生命体无疑。
后经，命盟数千年持续的科研，不幸的消息，再次传来。
希望之弦在宇宙中无法再生的理论得到验证，致机械孕育造成了宇宙未知方式产出的希望之弦跟不上消耗的主流思想被推翻。
命盟不得不加快宇宙扩张，捕捉备储希望之弦成为命盟三大核心要务，目前在人类已踏足的宇宙空间，希望之弦几乎都已掌握在命盟手中，希望之弦的不可再生性稀缺，成了限制地球文明未来发展的最大阻力。
持续的生命之弦复制科研失败，命盟压力逐步陡增，命盟不希望未来的宇宙属于半机械，或是完全的机械生命体。
命盟不仅停止了动物类合成生命的制造，并剥夺了其他动物属类物种的希望之弦获取可能，镇压一切非来源于地球文明的智慧生命。
所幸希望之弦与新生胚胎结合，胚胎会被一种未知光耀能量保护，其他的希望之弦皆会无视已结合的胚胎。
植物类生命与希望之弦无交集，加上限制机械孕育人类后，目前命盟暂且掌控了有缺危机一点主动权，将人类高缺陷生命诞生率控制在了1%范围内。
但这无疑于饮鸩止渴，银河16世纪中期，命盟科研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生命之火即将消逝，有希望之弦参与生命诞生的人族同胞。
命盟发现希望之弦，在有弦人死亡后72小时内，希望之弦定会脱离亡者身体。
无论是否捕获住亡者希望之弦，三瞬内，亡者希望之弦附近必会出现一极小未知，且难抗拒的似能环，将亡者希望之弦吸入，溢散白芒的同时，一切皆消逝无影。
据此特征，未知似能环被命盟定名白环，行为现象称作白环吸弦。
在观测无数次白芒环吸后，命盟再次发现，亡者希望之弦在吸入白环时是有反抗挣扎的。
此现象被发现后，命盟官方，民间均竭尽努力尝试阻挡白环吸弦。
不过首次成功阻挡白环吸弦，科研人员还未来得及舒眉，在似能环消逝同时，亡者之弦能反馈的干涉域降了一个量级，亦再次多出两个同样降了一级干涉域的白环。
不断地科研，不断地成功实现阻挡白环吸弦，命盟无奈地再次发现，每次出现的白环被成功阻挡后，白环很快会以之前的两倍出现，其一变二，二变四......且白环与弦的干涉域每次皆会降低至少一个量级，每次成功阻挡，何止几何难度的上升，让科研越发力不从心。
在没有更多科研方向下，无论民间还是官方，大多科研机构都只有继续在阻挡白环吸弦的科研路上一条道走到黑，终在阻拦同一亡者希望之弦十一次环吸后，白环才彻底消逝，此时的亡者之弦干涉域已微弱到人力无法探知捕捉具体，完全凭感干涉。
另外科研人员发现，每次为亡者生命之弦抵挡一次白环吸入，亡者生命之弦干涉域似乎正由长条形偏向立体圆，因命盟最新科技力量只能感探反馈第九次环吸场域形态，结合已探知的弦涉域变规律，命盟多数科研人员赞同，猜测最终躲过白环吸入的亡者之弦会相较希望之弦多出一弦，最终弦端会相互结成一个环，又因太多不确定性，此弦命盟称之为熵弦。
从发现亡者希望之弦起，做到十一次阻拦白环吸弦，并无比幸运地成功捕获第一个熵弦，命盟历经13000余年。
有了成功干涉白环绝大部分吸纳力的技术，成就熵弦的概率依旧极低，除了科技阻拦，还需亡者之弦自身抵抗剩余白环吸纳力的“意志”程度，命盟获取第二个熵弦已在捕获第一个熵弦1400多年后，成功率，往高了估计也仅千万亿分之一。
为获取第二个熵弦，命盟消耗了1400年间近三成各界资源。巨大的资源消耗压力下，命盟曾提出古往今来，庞大的生命基数下，是否有自然躲过十一次白环吸弦，而逃逸的熵弦存在的设想，得到了命盟核心层再次重视。
命盟下发的最新悬赏，每找到一个熵弦上缴命盟，命盟奖励直接从原先的8000亿标准能量块上翻百倍，至80万亿块能量块。这在15000年前重新点燃了众多结环执行长探寻熵弦的热情。
29N105E射线40461结环算是比较富裕的结环，拥有3300余节点，5万余影部，每年产出近70亿标准能量块，扣掉每年上缴命盟的5亿余块，为保持自卫的结环实力，40461结环也仅保持略有盈余，可想80万亿的标准能量块奖励对各结环有多强的吸引力。
如今整个人类宇宙，公开资料显示，人类已获取6个熵弦，均为人类或多或少协助亡者生命之弦，干预白环吸弦创造。
自然形成的熵弦，是否存在，仅万余年来有过寥寥数百次追捕记录，均因未捕获，认定为疑似探测到自然熵弦。
而6个熵弦根本不够命盟内各科研机构的科研所需，有些科研机构忍不住自己也开出了悬赏，赏金甚至直接超出命盟数倍。
物以稀为贵，使得熵弦在宇宙中成为异常珍贵的存在。
“没想到我这么值钱，当年我为了存下一万块钱，大概也就能换到两万千瓦时的电能，给别人当丘儿半大年，估计还不如现在路边的一分钱。可你们弄醒我，谈及这么多，并不像要将我交给命盟那么简单，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我带着一丝疑惑，牢骚发问。
之前曾挨了擎天柱一拳的老头激动地接过话题。
“我们射线守护者可没那么傻？我们与命盟可不是上下级，出了命盟射线4万以外的节点，大家都只是攻守同盟关系，只有地球文明面临灭绝危机，我们才会动用自己的资源帮助命盟。”
“命盟维持宇宙整体秩序，我们控制这里，帮命盟扫除灭盟隐患，每年上缴部分资源而已。在这里，我们有独立的自治权。更直白点说，这里就是我们的私人领地，正常的资源都属于我们，结环执行长就是大王，节点执行长就是小王，我就是小王188下，众多小王之一下188，188中第106......”
见吴老三卡壳，擎天柱吴老二一挥手打断其，语道：“我们也有自己的利益考量，上缴熵弦，最终分得的可能还不到一半，这一小半还要被惦记。相邻的六个结环大王，可有三个实力比我们强大，被群而攻之，暴露了我环隐藏实力，我们得不到多少好。”
一直没开口的陈老头，见大家都侃侃而谈，似乎触碰到了潜藏的心神所痛，也赶忙抢过话题。
“我们坚持了17000多年，自从知道亡者之弦每次躲过白环吸入便相对增长一分后，我们便提出了自然界熵弦设想。尝试执行捕获自然界熵弦，我们可是早了命盟两千余年。近两万年来我们影部年年投入大半资源探寻自然界的熵弦，我业先辈近五十代人才搞出15度20光年半径熵弦探测仪。”
一阵的唠叨发泄，勾起了所有老头们的愤怨情绪。
“为了抓住前辈熵弦，在下差点就要杀身成仁，所幸有二哥支持，16支舰队及时斥谐共振困前辈三瞬，才侥幸开启谐态能捕获前辈。”
“我们当然要留着自己研究！”
吴老头，陈棒槌唾沫飞溅，异口同声。
“对，我们要自己研究，前辈，得罪了！”
擎天柱吴老二，竟也决定做个黑脸。
见因我有些情绪失控的三个老头，着实可爱，我实在是忍不住，故意调侃起他们：“可我不知道呀！我挂了之后，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许熵弦有自己的想法，会自己趋吉避凶，但不能怨我呀！虽然难抓，但不还是抓到了我嘛！你们别那么激动嘛。”
“宗祖安心，40461环近百代后人的坚持只为一真相，相信，相信宗祖也会感兴趣的。”
夏悦一脸期盼，声音越说越小，楚楚可怜的模样，杀伤力真是胜过一切卖萌，而我似乎也超吃这套，想也不想就作出了表示。
“想你们也不容易，那我就勉为其难同意啦！反正我都死过一次，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况且现在，我好像还超厉害的样子，管它什么真，什么相，都统统招呼上来吧，来吧！”
得到我自认一番慷慨激昂的肯定，夏悦忐忑的心，似乎轻松了大半，继续阐述，原来，夏悦一脉的先辈在掌控40461结环后，愿为获取熵弦付出极大代价，是出于2万余年前的先辈在结环太空中发现了一处未曾见过的天体。
神秘天体是一方圆千丈的柱形物，十丈厚度。
天体不受任何力量影响，至发现之日起就未曾移动，外部一切手段探测天体皆如不存在般。
未知柱体定义为正的一侧，进入其正五丈空间，可见与正四丈空间之间有面如透明薄膜的分界面，无数符文带着雷火之光在分界面上以未知规律闪烁，而穿过分界面进入正第四丈空间，一切物质皆会消失，如同湮灭，多位先辈因事先未知付出了生命代价。
定义为负的一侧，则没有五丈可入，四丈湮灭规则，在触碰负五丈分界线时，物体即穿梭出现在正面五丈分界线外，而物体触碰天体侧柱面则分解为氢和光能。
好奇与不甘的驱使，后续小辈们不断地研究，终于发现，未知天体正四丈分界线在向外溢出一种未知能量，后被命名为苏弦谐能。
此后，后续小辈们很快再次发现，靠近正四丈分界线的苏弦谐能中夹杂着类似神经元波动的极微弱有容能量，再经2000余年对未知波动能量的探索，后续小辈成功完成科学设备与苏弦谐能，苏弦谐能与未知极弱有容能量间的初步关联解析。
未知极弱有容能量后被定义为弦识经元，解码行为定义为弦识经元桥接，节点的小辈们终发现一巨大隐秘的冰山一角，正如我所经历的，我的意识转化为计算机语言，译视化。
新发现，使得节点科研人员迅速得知：
第一批进入正四丈空间内的科研先驱，很快就看着自己和同伴湮灭成能量，能量消散在正四丈空间内的同时，相互间发现对方皆变成了第一形态的亡者希望之弦模样，且无白环吸弦现象出现，并以此状态生存至今。
先驱们成为亡者希望之弦后，跟踪统计了小辈们近3000年对天体的穿透试验，所有试验物质均未穿透正第三丈空间与正第四丈空间的分界面。
先驱们被困在正第四丈空间内，自身意识可覆盖正第四丈空间与正第五丈空间，可以感知空间内任何一处，能感知承载自身意识的亡者之弦，可按自己的意志在正第四丈空间内游走。
除了这群先驱者亡者希望之弦外，还有无数的希望之弦无规律游动着，至今，经先驱者们近两万年的观察，结合天体外的研究，得出不确信结论，希望之弦似乎并无自己的意识，有的只是被特定事物牵引的本能。（质维神性）
三千年来被扔进正第四丈空间，用来做实验的动物，则和他们一样，产生了相同的意识承载体——亡者之弦，并且可以相互间通过释放意识，接收意识进行沟通。
“先辈们怀疑未知天体有永生的秘密，宇宙的秘密，甚至是链接其他宇宙的触角，而探索验证这片未知天空，或许有条件拿去，却唯一没有拿去做实验的物质，熵弦才能实现。”
“命盟成立至今内部也不是和谐一片，宇宙的广阔，资源暂且的无限，大是大非的命盟意志，表象岁月安宁。可以隐藏黑暗的地方太多，同宗之间亦暗流涌动，人族的生存危机感决策，皆可能葬送我支分族，但对天体又不能放任之，也许这是解决未来人族困境的关键之一，甚至是唯一希望，因此探索天体之事被本支主脉定为最高机密，命盟内外未入天体知情者327人，现在331人。”
至此，苏弦谐能能量耗尽，我再次成为了沉眠自我意识的熵弦。
密室内夏悦正身瞄了眼影像，拿出象征着死亡，无论成功与否皆要杀身成仁的黑色令文，转向致礼：“1707节点最高执行长吴凯，106影星最高执行长吴伟，1707节点科学院驻106影星院士陈诚，接令。”
“令你三人即刻奔赴天体，驾099型星舰，于16点13分，天体正向，五十五号双色气态动力全速冲入，天体中你们不会孤单，有亲朋，也有各界泰斗，现在，三位请了身后事！”
“不悔！”
“不悔！”
“不悔！”
三个老头同时响亮地回应，留下此生最直的背影。
35分钟后，13点48分。
一艘099型星舰提前执行使命，全速冲入了未知天体。
“有新来的了。”
“又来了十个。”
“有带骨头来吗？啊汪！”
“那是熵弦吗？熵弦！”
“噢哟，我儿子来了。”
“你才来一个，我来俩儿子。”
“别吵吵，都是我孙子，小小孙子，这位熵弦朋友，介绍介绍。”
“蒽？”
我再次恢复意识，便被嘈杂的意识信息淹没，难道又经历了万年，他们搞定了人造苏弦谐能？
不过很快，我否定了这个答案，这里太像那正第四丈空间了，到处都是弦，且正第五丈空间内出现了个身影，正是夏悦。
感受着亡者之弦们向我聚拢，甚至不少以我为心，对我进行无限360度环绕，展现起了才艺。
这我怎么还能忍，直接覆盖式释放意识：“也许，我是你们大多数人的爷爷，老老爷爷，额，那几个傻狗蠢猫除外。”
“#￥&bmp;cmp......”
如果意识能杀人，我已经连渣都没了，果然，情绪一发泄，便顿时浑身舒爽，直接忽视传来的大量低俗意识信息，我哼着调调，独自兴致盎然地探索起这片未知。
“我的意识能覆盖未知十丈空间，这不是正第四丈空间，而是第九丈，可以看见第一丈空间，第零丈分界是一面漆黑如墨，像镜面一样的东西。”
“这一丈你们晓得的，除了你们，还有8种颜色，合计1024个单色珠子，第二层有512个双色珠子，第三层256个三色珠子，第九层则是8个8色珠，其他层的你们自己算，颜色都在这八色中，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不理会众弦的疑惑，我继续自顾自地探索，不时散出意识信息。
“我到第一丈空间了，一丈一层，第八到第二层，每层里面都只有珠子，第一层另有一些绿蒙蒙的线状物组成的麻色团子，要说像什么，蛮像久蹲立刻直立，眼黑中又恰挨了一拳所视，只是色彩不同，有81团之多......我无法穿透墨黑镜面......”
“我碰到一丝绿蒙蒙团，绿蒙蒙团上，我感觉到了异常诡异的舒适......舒适随着绿蒙蒙团子彻底...与我结合消失，我，我要不要再来一丝?”
“哈哈，我干嘛问你们呢！居然忘了，在这儿你们只能听我说，而你们的意见，我则想听则听，不听则罢。那就，再试一丝......真的，太喵喵的舒服了，就好像吸毒，虽然在我记忆里我没吸过，但我真的上瘾了，这些绿团子们，似乎在故意引诱我，让我继续触碰它们。”
“我试试，吸了绿蒙蒙团儿能不能穿过这镜面。”
“这就过来了？？！吓得我鸡皮疙瘩直冒，真奇怪，我都这样了，还能感受到鸡皮直冒的感觉。”
“糟糕，啊~西巴达！感知不到刚才的世界了...这边也有绿蒙蒙团儿，也是81团儿，发白色镜面，十丈空间，除第十丈空间外，九层空间，每层空间色珠皆具，唯一区别，这边第九丈空间只有珠子，没有弦。”
“为了平衡，我再吸两根，再试试能不能回去......”
“就这么？我又回来了？？？”
向众弦告知情况倾听意见中，我没能经起诱惑，又一次吸起了绿蒙蒙团，再次吸入数团绿蒙蒙，众弦的警告越发犀利，什么九九八十一，九为极，鸟为鸟食亡，物极必反不绝于耳。
想想确实有太多因贪而覆灭自己的先例，而且有关此地的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再爽下去，墨白镜面会不会真的出什么幺蛾子，镜面两边的绿蒙蒙团数量明显是对称的，两边平衡可不能破，万一有什么，我就罪过大了。
以九为极，我在镜面两侧各吸九团绿蒙蒙后，忍着诱惑，向发白镜面外层移去。
穿过发白镜面最外层分界线的一刻，我感觉自己似乎掉入了无比幽静漆黑的空间，刹那一道灰光闪现，迅速扩张，息间便占领了整个黑暗世界，我也瞬间感知到一片与刚才不太一样的宇宙星空。
这里的深空没有完全被黑暗充斥，即使最暗处，也充满柔和而微弱的荧白，这是片绚丽而又朦胧，相较命盟所在星宇，似乎多了点儿人情意味儿。
很快，我发现自己可以视感，如第三人视觉看见自己的弦般，瞧见自己的弦模样，而之前只能感受其存在，仅通过观察别人的弦，猜测自己弦样。
瞧着自己的弦，这应是个长满印记不断离合扭动的圆环，萦绕淡白色雾气，看雾气形态，弦环离合翻转，不由觉得弦似裹着一个无形球体。
我努力着将视感强透过这层雾气，勉强隐约可见雾环内一个淡红色影子，与亡者之弦模样，相去甚远，顿时为我心内再填疑惑。
我可以感知星空，比起影部的实验室和镜面世界，我似乎可以感知更远，还能够驱动我的弦在太空快速移动。
“难道这里的星空还有更厉害的未知能量存在？使我不用借助苏弦谐能，我也可以有意识，可以看见自己的样子，亦或许，这片星宇被苏弦谐能充斥？”
星宇里有不少和我相似的存在，亦被淡白色雾气笼罩，只是好多形态非圆，且大小不一，不知道雾气中是否也有如我般存在，首尾相连，淡红淡红。
似乎这些雾中弦和希望之弦差不多，也没什么意识，漫无目的地在或快或慢地移动，也许随波逐流来形容，更为恰当一点。
想着想着，我展开了极限意识。
“约莫3.3光秒，99.9万公里的意识覆盖半径。”
如此夸张的意识覆盖，顿把我吓了个毛骨悚然，覆盖这么广的空间，我可是一念间便做到了，这是比光还要快的能力，我...我竟然拥有精确的长度意识，并可迅速折算常数表达出来。
震撼还未结束，在这意识半径内我竟可想感知哪里就哪里，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就像是神一般，径内一切动态尽在掌握。唯一不好，极限意识展开数息，便有股强烈的疲乏感向我袭来。
稍作休息，我又试了一次，想看看刚才的极限意识是否就真的是极限，我努力地尝试去突破，结果我又一次炸裂。
我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如何完成了自我突破，我出现在了99.9万公里意识半径外，不是熵弦形式，是有血有肉的那种感觉，我能清晰地看见自己手掌上的纹路，同时我也知道，我这幅人体外貌并非真的有了血肉，要说是某种未知能量，我也是不信的，因为我快过了光速，我的这具身体可以出现在99.9万公里半径外继续延伸28960万公里为半径的范围内任意一处，心念到，身体便到，我虽无法将新半径内的一切尽在掌握，但我却能以人的方式，如在地球那般，去观察周身附近的事物。
多次尝试，我发现自己的弦也可随意志可大可小，大我不知道极限在哪，仅仅约20公分，我便会开始迷糊，小， 我依旧不知道极限在哪，我只知道可以无限小，就是越小越难受，无法描述的难受。
同时也了明我现在有两种能力，一种是大约极限3.3光秒半径范围内一切尽在掌握，我用“意识感知，意识空间”去称呼，另一种便是在极限约969光秒半径范围内任意一处，我以地球人的感官能力去观察周边事物，我称呼为“意识探知，探知空间”，当然，两种能力可以叠加，不过极限依旧约969光秒，不是没有变化，是变化太小，相比单纯探知极限距离，双重能力极限意识距离，仅短小了可以忽略不计的毫厘。
不过我也怀疑第二种能力的用法，似乎第二种能力制造的意识探知边界，更像聚合光源的透镜，让我可以在意识探知空间半径内观察更远的星宇的作用更大一些。这种感觉，就像躲在天文望远镜中一般。
对探知空间大小的控制，决定了我能观察到的星宇世界详细与否，每次施展，有等待光源聚合入眼的过程，若远离探知空间极限半径，我无法维持，不过一个万丈半径的意识空间，呈现的全新宇宙，就足够我观察了。
“无质无能，熵弦应已不在五行中，不是因为微观，而是一个整体，只寻到可以捕捉的那部分，难怪难捕获。”
又一次精神恢复，我对目前的自己下了个定论，感觉是时候将新发现告知大家了，然而却发现，我竟无法寻到退回镜面的路。
多次尝试无果后，我只得无奈记住周遭星宇面貌，带着惊惧，亢奋，激昂，好奇......离开，开始正式探索，这片星宇世界。
